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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苏童小说中语言的色彩表现及其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作用(3)

时间:2018-08-18 09:45来源:毕业论文
《红粉》在小说的开头便有意地描写了小萼水绿色的内裤随风飘动的场景:秋仪和小萼站在栏杆边上,朝红喜楼的窗口望去,一条水绿色的内裤在竹竿上随


《红粉》在小说的开头便有意地描写了小萼水绿色的内裤随风飘动的场景:“秋仪和小萼站在栏杆边上,朝红喜楼的窗口望去,一条水绿色的内裤在竹竿上随风飘动。” 《红粉》是一朵花,秋仪是大红,小萼是水绿。她们风骚、多情,具有诱惑力却又经不起诱惑,欲望是她们爱与恨的行动准则,她们是自己欲望的奴隶。红与绿是鲜艳动人的, 苏童笔下艳丽的色彩却暗藏着对现实生活脆弱和悲观的注视。出身妓女的红粉不可能完全“干净”地立足于社会,她们习惯了吃喝玩乐,人们也习惯了用有色的眼镜对待这一群体。当环境强制要求双方相互接纳,彼此融入,矛盾的个体自然会爆发内心的情绪:小萼因为完不成劳教所编织麻袋的任务要上吊自杀,秋仪因为和老浦生气草率当了尼姑。她们是脆弱而敏感的体现,苏童将色彩和人物的心理有所联系,使得这股脆弱的力量更加的鲜明刺眼。
美丽的女人像花朵一样被男性追求、折服,将青春散在男人的手中,正如苏童所说:“女人总是把自己拴在男人的脖子上” 秋仪和小萼最终都草草地托付了自己的归宿,也是唯一的归宿——嫁人,依附男人。“半个月后秋仪嫁给了东街的冯老五,秋仪结婚没请任何人。过了好久有人在东街的公厕看见秋仪在倒马桶,身后跟着一个鸡胸驼背的小男人。” “第二年小萼就跟个北方人走了。玻璃加工厂的女工都认识他。她们说他是来收购一种墨绿色小玻璃瓶的,没想到把小萼也一起收购走了。” 红与绿是秋仪和小萼内心热烈的欲望,她们无处安置自己的命运和爱情,于是作者让鲜艳动人的她们潦草选择了归宿。在苏童的笔下,旧社会妓女脆弱而敏感的心理被红与绿鲜艳表现,有过热烈灿烂的欲望宣泄之后迅速枯萎,红粉是被抛弃在变革社会浪潮之中的末日黄花。
苏童在家族叙事性作品《罂粟之家》中用形象生动的色彩描绘展开主人公沉草的内心:“沉草发现他站在一块孤岛上,他觉得头晕,罂粟之浪哗然作响着把你推到一块孤岛上,一切都远离你了,唯有那种致人死地的熏香钻入肺腑深处,就这样沉草看见自己瘦弱的身体从孤岛上浮起来了。” 致人死地的罂粟之浪将沉草淹没,沉草无力抗拒这注定的堕落。在苏童看来,刘沉草是一个矛盾的个体,他就像罂粟花一样,有着美好的外在,内心却是腐坏如死水、甘于堕落的存在。沉草接受了现代资产阶级启蒙教育,他深知自己生在一个封建剥削的家庭中,而这个家族的每个人都是带着深深的仇恨的,只是沉草不相信所谓的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思想,他认为枫杨树场的罪恶和仇恨就如同翻滚在风中的猩红罂粟一般,是永远也清洗不掉的。他恐惧改变,于是他选择堕落和沉沦。
刘沉草是刘氏家族世界里孤独无依的灵魂,他漂泊在腥红的欲望之海,伴随自己的始终是罂粟致人死地的腥香的气。刘沉草和罂粟腥艳的红色是颓废堕落的,罂粟的红关照着沉草甘于现状的内心,他是一个注定堕落,对自己的身份、未来的生活始终茫然的悲伤孩子。
三、富有色彩的语言对人物命运的暗示
在苏童的叙述中,女性是美丽迷人的,但她们的命运却总是难逃不幸。《妻妾成群》中的颂莲、《城北地带》中的美琪、《罂粟之家》中的刘素子,无一逃脱毁灭的结局。
颂莲在一个秋季的傍晚由西侧后门进入陈家花园,她是个白衣黑裙的女学生,身影单薄纤细,“散发出纸人一样呆板的气息”。白衣黑裙的着装色彩,有意刻画了颂莲的学生身份,这也为后文其命运的破碎埋下了伏笔。苏童写的不是“五四”以来的知识女性冲出封建重围的启示故事,他刻画人物的命运。小说中颂莲的命运由最初白衣黑裙的青涩、鲜明,被封建人伦折磨践踏,最终变为暗淡青黑:“颂莲只是笑笑,她把蜡烛点上,看着蜡烛亮起小小的火苗。颂莲的脸在烛光里变得玲珑剔透,她说,你看这火苗多可爱。” “后来她懒懒地起来,对着镜子梳洗了一番。她看见自己的面容就像那片枯叶一样憔悴毫无生气。” 从一个青涩、鲜活的女大学生渐渐变成脸色蜡黄、厌倦生活的陈家四姨太,色彩对颂莲命运悲剧的暗示自然贴切。她是脆弱而敏感的,自哀自怜、报复心极强,她是孤独寂寞的,一个嫁入封建豪门的“新女性”,自身地位就与所在的环境格格不入,更不要说融入陈家这样的大户豪门了。在苏童笔下,颂莲的脆弱和疯狂伴随着单纯的黑白变为枯黄的色彩变化,她一步一步地沦为封建社会的牺牲品,不能反抗,无法反抗,毁灭就是颂莲的命运。 论苏童小说中语言的色彩表现及其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作用(3):http://www.youerw.com/wenxue/lunwen_2161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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