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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韩少功《日夜书》中的知青叙事(2)

时间:2023-09-07 21:18来源:毕业论文
一、 三线式叙事结构 《日夜书》使用了过去、现在与未来三线交叉共进的叙事结构。作者试图对知青故事进行更深入的挖掘,同时在其中融入他对人性、

一、 三线式叙事结构

《日夜书》使用了过去、现在与未来三线交叉共进的叙事结构。作者试图对知青故事进行更深入的挖掘,同时在其中融入他对人性、文化与社会的独特理解。在小说中,“当年”与“多少年后”这两个句式曾多次出现,这与马尔赫斯在《百年孤独》著名的开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将不同时空中的事件打乱重组拼凑在一起,使“我”穿越于多个不同的时间维度,在不同的空间里见证了多个人物的人生轨迹。例如,“多少年后,我差不多忘了白马湖。多少年后,我却从手机里突然接到军哥上吊自杀的消息,顿时全身发软。当时我正乘坐长途大巴,脑子里轰的一声,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军哥、军哥,是叫郭又军吗?就是那一个喜欢下棋,喜欢篮球,唱歌时走音跑调的郭长子?两年前的一次聚会上……泪水夺眶而出。” 这是小说关于“我”接到军哥自杀消息时的描述,这一段话经历了三个时空转换,“我”在“多少年后—白马湖时—两年前的聚会时”三个时空上不停地思虑,白马湖时的恣意、聚会时的欢乐与多少年后我听到消息时的悲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种沧桑感油然而生。除了这种细节处的对比,书中所呈现的整体的对比具有更深刻的意义。书中曾反复强调了白马湖岁月的心酸与艰辛,以及知青在白马湖时对返城的向往。但是返城看似前途光明,实则残酷,大多数知青返城后只能在庸常的现实里挣扎蹉跎岁月。之前的向往有多强烈,那么之后的失落也就有多庞大,这两种巨大落差的心理就形成了对比。

从书名就可以看出来,《日夜书》是一部关于时间的书,它的时间跨度长达几十年,从白马湖的知青生活,到马笑月、郭丹丹等知青子女一代的生活,书中有些角色甚至渐渐走到了生命的尾声。正如作者对书名的解释:“一个是因为小说的内容时间跨度将近有30多年,作为一个过来人,难免有这种对岁月的感慨、对命运的一种感慨这种情绪在里面。另一方面,日和夜也是一种非常难分难解的纠结状态,我觉得蛮好的,就像我们的阴阳八卦,有些事情这样看,30年后那样看,你从这种角度可以这样看,从另一种角度可以那样看,看出一些不同的东西出来,有一点这种含义,有一种这种张力,本身构成相对的不确定性及相对性这样的东西,有这种意味在里面。” 他将 “日”与“夜”视作两种难解难分的不同状态,在两者之间进行书写,游走于过去、现在与未来三个时间的不停转换之中,进行对岁月与命运的思考。我们虽然可以从文中看出人物完整的命运走向,但是在由于三线交叉共进的缘故,以及作者刻意的半碎片化叙事,使得人物的故事表现为一个个细小的片段,而这些片段间又不是完全分离的,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这使得读者需要去寻找随意与自由的叙事表层下隐藏的深意。文献综述

作者沿用了常用的第一人称的叙述视角。其中的“我”可以是指陶小布,小说中的一个重要角色,小说的参与者。这种叙述视角充分展现了不同的时空里“我”的所见所闻所想,使读者能够深入人物内心世界,更深刻地体会人物的情感。书中有这样一段描述:“记忆中的白马湖就是山坡上的两排土平房,总是以空寂无人的面目抵达梦境。记忆中的白马湖眼波浩渺,波浪接天,纵目无际……不知来处也不知所往。当各种声音飘落于深夜,群山下这一大片琥珀色的遍地残火,注定无人在场,也举世莫知。那样的白马湖到哪里去了?” 这段话是“我”内心的叙述,可以直接看出“我”对白马湖岁月的怀念之情。在“我”的心中,白马湖不仅是知青岁月的证明,也是我的精神归宿。但“我”又不仅仅是陶小布,也是一个见证者,接近于作者本人的一个思考者,站在一定的距离之外看待小说中的那个世界。在小说的第34节有这样一段叙述:“我们还是高高兴兴地接受独幕剧吧,接受身体的最终熄灭吧。退出记忆几乎是退出清醒,退出失眠症,退出一种过于漫长的失眠症。渗漏会使我们身体成为大地的一部分。蒸发会使我们身体成为天空的一部分。我们飘散于是成为大雁长鸣的一部分。我们腐烂发臭于是成为花瓣上一颗露珠,或泥土中一颗新芽。” 很明显,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表现陶小布的内心所想,也是为了展现作者对生命的思考——死亡意味着新生。身体虽然熄灭了,但是会成为宇宙的一部分。所以,三线式结构模式除了能使读者不致沉浸在对白马湖知青岁月的回忆之中,避免了长久地以同一个人物来组织整体的故事,也是为了能够使“我”灵活的跳出情节进行思考与分析。 论韩少功《日夜书》中的知青叙事(2):http://www.youerw.com/wenxue/lunwen_19595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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